衍川_

【蛇燕/现paro】叛逆

我也不知道自己就想开个车先搞那么多剧情是个什么毛病。
梗来自于群里太太们,可爱和甜属于尊上和燕子,ooc属于我。
现paro一个表白梗。
顺手许愿孤剑紫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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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平日里打扮大多中规中矩,除却校服就是T恤衫运动服,来来去去就那几套。灵蛇有意帮他充实衣柜,比着他的身材尺寸挑几件送过去,结果过几天一看还是那么一副过于老成的打扮。所幸这人生的秀气好看,便也不显得拖沓。
今天毕业聚会他虽然没有刻意倒腾自己,却也照着班导的吩咐换了个装束,衬衫规规矩矩扣到了风纪扣,袖子松松的挽到了手肘,露出小臂利落的线条,眼镜换了副半黑框描银线的,整个人气质向青年的方向靠拢,却染了浓重的书卷气,因着一张冷脸而生的疏离也淡了许多。
他往日总站在阴影里,除却发成绩便没什么存在感。如今却像明珠濯尽浮尘,整个人如一笔墨色清秀,好看且耐看,足以夺人视线。然后这就直接导致了席上众人趁性频频敬酒,就算再三推脱他也还是喝了不少,面上不显,脚步却虚的厉害。一路强撑着理智到家,扶着一边的门框掏钥匙开门,手抖加上视线浮的厉害,竟是半分钟没对的去锁孔。
站的愈久便愈觉得酒气上头,再加上天气闷热,竟是蒸的他连耳廓都隐隐发热。飞燕伸手解开衣领处的纽扣,无意识的深呼吸,凝着神又看向门锁,却不防门从里边打开。
时候虽已不早,灵蛇却还在外间坐着。矮桌上笔记本放了多时,页面上却只有寥寥几行字。他早听到门前动静,半晌却不见飞燕进来,终于耐不住亲自过来开门。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把重心不稳的飞燕扯进怀里,半搂半扶着一身酒气的少年坐去沙发上。飞燕对灵蛇一向敬重,又念着自己年纪不便再像孩时一样亲近,所以如今两人已鲜少有这么亲昵的举动。
灵蛇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怀里人太瘦了些。飞燕高三一年埋在学校,平时得空也就在诊所里呆着,少年人多性子跳脱,但在飞燕看来,与其混在篮球场,不如去帮灵蛇收拾些草药。所以多少有些缺乏锻炼,笼在怀里也摸不出二两肉。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隔着薄薄一层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灵蛇体温偏冷,飞燕贪图那份凉意,意识朦胧的朝他怀里靠,灵蛇急着把他安顿好了喂点醒酒的汤药,有些好笑的拢着人走近沙发。
灵蛇身上有着常年不散的药味,淡而深,极有厚度的苦香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气息最深处却能让人尝到一丝回甘。飞燕脑中清明已被酒意驱了干净,全凭下意识行动,他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有些小心翼翼的反手环上去,然后便如奶猫撒娇一样,蹭上去不再撒手。
灵蛇颇有些费力的把怀里作妖的人骗去沙发上坐好,又哄他灌下一碗醒酒药。
他自己手下明面上的生意里有间私人诊所,偶尔遇到疑难杂症也会亲自问诊。虽然他的主业不在救人,但药理药方皆清。那双配制无数剧毒之物的手取寻常药材调一味醒酒的汤药,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惊掉不少人的眼睛。
飞燕喝了那碗多加甘草的的汤药后就安静下来,银发的少年靠在灵蛇身边,不声不响,手里却牢牢攥着他外套一角。双眼放空,不同于清醒时的三分桀骜三分清冷,反而显的乖巧又温驯。飞燕瞳孔带着些赤色,寻常看人时总是过分凌冽,现在那对极清亮的眼睛里蕴着水色,亮晶晶的,澄澈如暮时江屏。
飞燕幼时被还是少年的灵蛇捡回来,自觉的结束童年,学着独当一面,但他骨子里还存着点少年的调皮劲,还有些称得上有些幼稚的执着和坦率。灵蛇和他朝夕相处多年,自然清楚自家养的是个什么脾气,却不想酒精作用下效果更甚,不吵不闹却黏着他,视线灼灼逼的灵蛇几行字打了删删了打,最后干脆连着文档一并删除。
他有些好笑的回头看飞燕,带着些许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纵容。他看见自己的身影连同略显昏暗的灯光一起印在那对赤色的瞳孔里,调侃话音刚到喉咙又被扼了回去,生生打了几个转,最后重重的坠下去,连着心跳都混乱了起来。
醒酒汤药性已经上来,飞燕无暇领会灵蛇的心乱,愣怔了一会,阖了眼靠在沙发上假寐。
极静,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如擂鼓。
清醒明晰如灵蛇,在一瞬之间把自己的反应理的清楚,神色一时之间竟有些复杂。
更何况,不是第一次察觉到如此情愫。这是他一手培养起的少年,天下独一份的信任,他花了十数年亲手为飞燕绘上底色,又添有飞燕自己的、存于灵蛇掌控之外的点缀,两者相加,诱惑如毒一般入骨入髓。
他素来不拘于礼法,爱便是爱,恨便是恨,行事全凭喜好。他自然能看出那对赤瞳里不加掩饰的敬意,却分辨不出其中是爱情还是亲情,踌躇之下,难得的举棋不定。
飞燕呼吸渐沉,在梦乡里无知无觉,自然不知道灵蛇心里盘算。
他心中一哂,觉得自己越活越过去了。

待飞燕醒时已过去一个多小时,醉酒后头脑昏沉,胃里也坠的慌。他抬起眼睑,手肘撑在沙发上支起身,却突觉得身下搁到了什么金属的物件。他掀了披着的薄毯,愣了一下从身下揪出一件颇为眼熟的外套。
空调冷气打的很足,飞燕却觉得一阵脸热,喝酒误事诚不欺我,他盘膝坐在沙发上,抱着毯子和衣服胡思乱想,越觉自己不敬越是脸热,羞赧之余却生出一种近乎病态的喜悦感。
他捧着一颗真心在黑暗里缩久了,所见所闻无不提醒他心中所欲多么为世不容。他想,若是真的能趁着一腔酒意,把腐烂的五脏六腑里藏着的思慕摆在阳光下,竟然也有种破罐破摔的大无畏。
他抿了抿唇,收拾着手上东西起身,缓步去了灵蛇门口。他不知道养父是否已经休息,又忐忑着自己喝断片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无头苍蝇般的打转。
门从里面打开,灵蛇披着竹纹的浴袍,身上还带着沉重的水汽。飞燕与他离的近,连他睫上挂着的水珠都看的清楚。灵蛇眼角上挑,颜色较常人更深,自然便带着一抹烟灰,平日线条冷硬,现在经过水汽一熏却显得柔和不少,飞燕喉头一紧,方才想好的说辞都与理智一同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灵蛇不知为何也未出声,两人便隔着房门对望,一时无话。
灵蛇也在观察着飞燕,他为人可以称一声乖戾,却不代表他不懂察言观色,纵横多年的老狐狸,功力显然不是飞燕能比的。两人视线正对,飞燕脸上本就带着几分醉后的红,现在还有越渐加深的趋势。他头发蓄的稍长,额前刘海垂下,微低头便隐住自己的眼睛,从灵蛇的角度能看清他侧脸精致的弧度,和左眼眼角那颗泪痣。
两人彼此试探,灵蛇却更笃定些。若原本的顾忌不再存在,他本逆世而行之人,生便叛逆,想要?争取便是。
却没料到,他还在斟酌着词句,飞燕便如扑火飞蛾一般的开了口。
他说:“我有话想对您说,如果您听完觉得我恶心,我会立刻离开。”他抬起头,赤色的眼瞳在稍显暗淡的灯光下闪烁如火。他觉得喉咙有些涩,清了几次却都是那种压抑干哑的声音,只好一字一句,继续说下去。
灵蛇看见他紧张的手指发颤。
却没有自己无数次想象中的声嘶力竭,飞燕冷静的剖开心肺,他不是擅长遣词造句的人,平铺直叙,却是句句陈情。从最初发现自己越界的喜欢,到抑制不住的妄想,到所有的顾忌,再到今日的疯狂。
他凑上前,在灵蛇唇角极轻的落下一个吻,一沾既退。
他一股脑的掏干净自己青春期所有的情爱,一时间竟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他手足无措,忐忑不安的等着最终的判决,却殊不妨灵蛇对他一笑。
他剩下来的自暴自弃和满心的灰败都被灵蛇的一个吻打的烟消云散。不同于飞燕醉时那个胡乱又虔诚的轻吻,灵蛇毫无阻碍的撬开了他的嘴。陌生的柔软勾着飞燕的舌,引诱着他回应沉溺。灵蛇舔着他的齿缝舌尖,一寸一寸的尝过去,攻城掠地。
其中占有和欲望的意味太深,适合对情人爱人占有物,独独不该对自己的养子。
飞燕混沌中的大脑超水平发挥,极为清晰的领会了灵蛇这一吻中的意思,然后开始狂喜了起来。
心脏跳动如擂鼓,绯色从脖颈往上漫,最后连耳朵尖都染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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