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川_

【曦孤/沉默的羔羊AU】 幸存者 01

食人魔曦月x FBI探员孤剑。沉默的羔羊AU,套路,作者智硬,私设改动特别多,案件推导引证婉拒考据。部分描写可能会引起不适,不接受撕逼。

Ooc预警,以上没问题请继续。顺便八连坠机非酋找个ios代抽,出了孤剑这条命都是你的(苍蝇搓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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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

地下的潮气在封闭空间里发酵,廉价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闻上去甜腻地倒人胃口,且平心而论,除了更折磨人的嗅觉外毫无用处。

越是向下走,霉味越重。砖砌的通道大约够三个成年男子并肩。这间位于地下的监管设施属于最高看护等级,也被戏称为精神病院,戒备森严,每一层转角处都设岗哨检查证件,满脸不耐的狱警背后铁门森森,每一条通道内都囚禁着数位曾经被媒体大书特书的危险人物。

而他将要去拜访的那位,无疑是这间监狱收押的“藏品”中最危险的一位,孤剑跟在主管身后半步,被雨打湿的外套叠挂在手肘处,他礼仪完备的侧头听着这个神态倨傲的中年男人喋喋不休地介绍注意事项。他听着奇顿博士一句句强调的保持距离,苍蓝色的眸中却毫无焦点,显然是在走神。

曾经的著名心理学医师,用极其高明的手法杀害十四人并吃掉了他们身体的部分,并以协助者的身份参加了对自己所犯案件的分析,其手书倍受猎奇爱好者和媒体追捧。

但他也逼迫警方承认他超出常人的心理学知识,并向这位重犯求援。

两人一路下到最底层,孤剑卸下配枪带,连带身上的金属配饰一并交存。奇顿医生负手站在一边,脸上敌意与兴奋混合,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他已经很久没有答应见外人了,我很期待你的成果。”

他侧身向一边的黑人狱卒打了个手势,姿态优雅地端起一边的咖啡杯转身走向他位于转角处的办公室,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回身,从怀中口袋里摸出一张两寸的照片递到孤剑面前,“上次我们对他放松警惕是三年前,为了配合医生检查他被取下了面罩,然后这位护士…”他满意的看到孤剑那对苍蓝色的瞳孔骤缩,“他们想办法重做了她的下颚,并设法给她补上一只像你这么好看的眼睛,哦,可惜她的舌头已经被消化掉找不回来了。年轻人,我希望你不会是下一个。”

     奇顿桀桀地笑了起来,将照片妥善收回便转身离去。黑人狱卒拉开那扇铁门,做最后的告诫,声音里有些同情,“他在最里面的房间,不要离玻璃墙太近,如果感觉不对,立刻离开。”

孤剑点头示意理解,他眸色阴沉,顺手将手中外套挂在墙上挂钩处,拿着资料走进了铁门。

钢铁栅栏在他身后关闭,被声响惊动的犯人们发出一声声怪叫。

他眼睑低垂,一路目不斜视,长靴跟部扣在潮湿的地砖上,不疾不徐。委实说这里的气味更令人作呕,血液的铁锈味,人体的腐臭,未来得及清理的排泄物…罪犯隔着一道铁栏冲他嘶吼着不知何处的俚语或是只是声声怪笑。

人间地狱。

他在最末端的牢房前驻步,隔着一道玻璃墙端详里面那个坐姿笔挺的身影,曦月双手交叠在腰前,垂着头似在假寐。孤剑在狱卒提前放好的椅子上缓缓坐下,视线却一刻不离曦月。出乎意料的,他看上去极年轻,一张脸轮廓分明,嘴角挂着一点笑,有种恰到好处的锐利,身姿笔挺,淡蓝的囚服包裹着一具极有力的身体,肌肉轮廓鲜明。

孤剑自己揣度了一下,若是换个环境看到这样一个人,很难产生心防。他身上那种如同阳光一般的活力,是很多人本能上所寻求和欣赏的。

也是诱骗他人放下防备的利器。

孤剑四下打量着这处牢房,干净整齐,但简单的过分。

他视线刚从墙上贴着的一处风景画上移开,就猝不防撞进了一对金色的眼瞳,曦月看上去相当愉快的对他露出一个毫无芥蒂的微笑,露出唇边漂亮,且尖锐的虎牙。

“外面的雨闻上去下的很大啊,淋湿了么?”这位前食人魔先生微阖了眼,抬首在空气中嗅闻,再开口时笃定道。他的声音毫无久困牢笼者常见的干涩,尾音轻松的上挑,每一个咬字都极有特色,姿态放松,却有意的释放出一点轻蔑的意思。在他并不大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其他疯魔的狂呼都小了下去,仿佛多米诺骨牌,安静从离他最近的牢房开始蔓延,最后整层楼无声无息。

“FBI探员,孤剑。受任向您咨询一下关于这次“献祭”的事件。”孤剑神色一凛,他向曦月颔首示意,嘴上却答不对题。他毫无惧意与曦月对视,语气极其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向心理医生做一场咨询。孤剑从资料夹里掏出证件示意,紧束的袖口隐约能看到他手腕上缠绕的缚刀带。

曦月换了个坐姿,终于显露出一点认真的意思。两人隔着一层玻璃幕墙安静的对峙,通道里灯光阴暗,阴影投在孤剑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于眼窝鼻翼处拉出一块黑暗的渲染,只有他那对极富特色的苍蓝眼瞳仿佛碎星般明晰冷澈。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衫,长发用深蓝色的发带束起,余下几缕搭在肩上,除却手腕上一只手表外,身上没有多余的坠饰,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他自然的放松,沉默着等待曦月的答案,姿态仿佛挑衅。

“我当年咨询的要价可不低,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小警官,请问你愿意愿意给多少酬劳呢?”前一句还是半真半假的抱怨,后一句却骤热阴沉,曦月嘴角弧度都未变,无可挑剔的微笑却赫然多了一层省视的意味。

像是在挑剔猎物的狮子。孤剑无端地想到了这样一个形容,他来之前看过曦月案的全部案宗,受害者残缺的身体摆在泛黄的旧照片上,手写的卷宗上黑墨水发出陈腐的生冷气味,隔着多年时光他还能闻到字里行间的血腥味。

而那些字描述的凶手现在就坐在他对面,用曾经看过那些死者的眼看他。

“那要看我的上司是如何决定的。”孤剑心中一哂,面上不显。他细究着这只笼中困狮眼中的眼色,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刚刚离开学院不久,能力不错但是没有背景。”曦月一手扣在下颚上,手指轻轻敲着唇角,懒散又随意,“你的老师很欣赏你,所以给了你这个‘失败了没有人会嘲笑你,但是成功了就一定能进入所有人视线之内’的工作。”

“你家里还有亲人了么,唔,看上去应该早就腐烂了。”

“你对‘正义’这类大而空的目标没有追求,你也没有那些‘优秀人才’对这份工作的热爱。一切都是例行公事,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被看中的。”曦月语气一成不变,每一句都是陈述,却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嘲讽,“是这张脸么?漂亮的警官大人。”

孤剑在听到第二句时尚毫无反应,眼中的漠然却在最后一句出现了一道裂痕,并非被他刻意激怒,更像是一种被窥破真心的恼怒,一闪即逝。“既然您也知道我是例行公事,并不是很在意结果,那么再见。”他动作干净的起身,有礼的挥手示意告别。

“‘献祭’这种富有仪式感的谋杀现场,一般都带有宗教性质或者对作案人有不寻常的意义。为了避免恶性影响和模仿犯罪,新闻上消息并不全面。更具体含义要看现场报告。可惜他们不会给一个罪犯这种资料。”曦月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同时还有铁架的椅子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孤剑脚步顿了顿,半途折返。

“从那边传进来,谢谢。”曦月站在玻璃幕墙前,孤剑已经算身量高挑,但曦月看上去竟比孤剑还高上些许,他指了指一边铁隔的装置,眼睛却一刻不离孤剑。

孤剑把手里厚厚的三本卷宗一并塞进了那个传递食物的抽屉里,开口道,“我会向上峰报告您对于酬劳的需要。后天我会再来的,希望您能给我答案,医生,再会。”

他毫不掩饰心中的讽刺,连最简单的礼仪都奉欠。提步离开,脚步声渐远。

“如果你肯给我你的电话号码的话,说不定今天晚上你就会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小警官。”

他身后,曦月轻佻的吹了个口哨。仿佛是驯兽人下达指令,疯子们又开始活动起来,一只枯瘦的手从铁栏的间隙里探出,手的主人浑身赤裸,痴痴的冲着他咧嘴一笑,沙哑尖锐的嗓子仿佛在用潮湿的手指在玻璃划过,一下压过了其他声音,嘴里吐出的句子不知是何地言语。

狱卒打开铁门放他通过又手脚麻利的再次锁上,他拿下墙上挂着的外衣,回头一眼。除却走廊最末端的那间牢房,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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